2009年5月5日星期二

陆琪:我的《潜伏》我做主——驳重庆某报文章

重庆某报发了一篇短文,题目是《<潜伏>成职场攻略 "办公室政治"引热议》,文中大段引用我的文章《潜伏在办公室——余则成教你职场生存》。

重庆某报文中,以专家口吻斥责我所写的乃是“厚黑学”,是教人丢掉信仰。

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

本来是篇娱人自娱的文章,却被道德家们扣上各种帽子,何其无辜。



《潜伏在办公室》一文,确实说了很多职场生存术,其中血淋淋的真实,残酷的规则,让道德家们很不满,觉得污秽了社会,染墨了人心。

道德家是怎样一个群体呢?他们似是生活在象牙塔内,并不晓得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,他们自以为世界应该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,完全按照道德标准在运转。

我们都希望世界按照道德标准运转,但事实上并非如此。

我们生活的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,充满了利益和各种规则。约束我们这个社会的,早就不是道德,而是法律。

道德是一种好东西,但它在几千年的历史里没有成为控制社会的主流,至今也没有,这是残酷而冷峻的世界,不管道德家们怎么跳脚,都改变不了这现实。



重庆某报文中,职责我写的文章使得信仰迷失,这更是乱扣帽子。

且问道德家们,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问题是什么?不是经济问题,不是道德问题,而是信仰迷失的问题。

这本来就是一个信仰迷失的时代,我们每一个人,都只是这时代里迷失了信仰的一分子。这同样是残酷的现实,并非某本电视剧,某篇文章,某个人可以改变。

如果这个时代是一堵墙,那我们就是墙边脆弱的蛋。是这个时代令我们迷失信仰,又怎么能让我们来承担责任?这个时代中的任何一个人,都不该去承担一个时代的责任。

恰恰相反的是,我在文章中用两节内容提到要建立起自己的志向和信仰。但重庆某报断章取义,故意忽略,反而将一个巨大的社会命题转嫁在我的文章上。



《潜伏》是一部非常好的电视剧作品,而一个作品的创作,不止是拍摄者,还有之后的观众和评论者,所有的感怀,想法,都应该做为这作品的一部分。

而每一个人,都有资格从《潜伏》里看出些东西,谁可以用道德标准去衡量人们对现实的考虑呢?



让道德家们悲哀的是,这个社会太现实,太过残酷。用道德标准办事完全无法生存,所以道德家为之跳脚骂人,他们不切实际的希望每个人都能和他们一样沉溺于空谈,沉溺在无端的妄想里面。

然后我们这社会需要的是什么?人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?

我们需要生存,这是最现实不过的问题,我们需要吃饭,我们生存了才能为自己的信仰奋斗,也同样保证了生存,才能把这个国家建设的更好。

也许有道德家会说,一个用勾心斗角方法办事的人,又怎么能建设国家呢?

错了,大错特错,任何人都可以为这时代,为国家做事情,只要他们有这个冤枉。

譬如明朝时的徐阶,他做过多少违背良心的事情,为严嵩大唱赞歌,替严嵩打压忠良。可最后呢?他扳倒了史上第一奸臣严嵩。

按道德家的眼光来看,徐阶该是十恶不赦才对,但他成功了,为国除害。

再譬如徐阶的学生张居正,他拔擢亲信,为办事不择手段,甚至连父亲去世都没有丁忧三年(这在明朝不止是个道德问题,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行为),按道德家来看,张居正是个完全丧失信仰的人。

但恰恰是这个人,办成了万历新政,使得民富国强。

历史上有太多太多的例子显示,只有做实事的人才能够办成事情,才能够让这个国家更加好。张居正把这些人称之为“循吏”。

而道德家们,则被称之为清谈。

清谈误国,历来如此。



本人的文章,只是授人以生存之术,绝没有任何厚黑成分。反倒是这个世界上,很多厚黑人现实的存在着,并掌握着许多职场新人们的命运。

你要教这些新人道德,自然很好,但他们还可以在职场生存么?难不成要让一批又一批人倒下,让就业压力越来越大,这才合了道德家的心意?

授人以道德,看起来是善,但人们无法生存,实质是恶。

把这个世界的真实写出来,把这个时代的痛写出来,把人们之间争斗的手段写出来,让职场新人们了解明白其中的残酷。

看着是恶,实际却是善。



我只是在写一部“职场现形记”而已,何来“厚黑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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